仙吏的仙鹤坐骑“扑棱”一声展翅,竟头也不回地往天上飞,连仙吏手里的令牌都“啪嗒”掉在地上。
孙小朵乐得上气不接下气,拽着小金猴的尾巴爬上更高的屋顶。
她摸出兜里的桃核,吹了口气,桃核“唰”地变成纸鸢,载着小金猴摇摇晃晃飞上天。
“撒!”她喊了一嗓子。
小金猴掀开竹筐,一把把锅灰往下撒。
灰雨飘落,沾在仙吏的红袍上,竟自动拼出字来:“此地言论自由,建议您少管闲事。”
仙吏气得指尖冒雷,可刚要抬手,全村百姓突然齐声喊:“不准吓唬做饭的!”声浪像潮水似的涌过去,竟把他召来的雷云推回了九霄。
孙小朵笑倒在瓦背上,看风中残语最后一次显形——那是一团淡灰色的雾,裹着个“反”字,转瞬就散了。
再抬头,锅底星带不知何时分出了细枝末节,像根须似的往邻村方向延伸——火种,已经开始烧了。
夜里,孙小朵蜷在炕头,听着窗外的虫鸣打哈欠。
迷迷糊糊间,她感觉身子晃了晃,像是有人在摇她的枕头。
她翻了个身,把小金猴往怀里拢了拢,没当回事。
可等她再睁眼时,天刚蒙蒙亮。
她揉了揉眼睛,突然坐直——整间屋子都在轻轻晃动,像是有只大手在托着村子,一下一下往上抬。
“小朵!”萧逸在院外喊,“快出来看!”
孙小朵光着脚跑出去,就见村民们都站在院子里,仰头望着山尖。
山尖的雾气里,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渗,像是金色的水,又像是流动的星子。
她正琢磨着,脚下的地又晃了晃。
这一回,连灶台上的锅铲都“叮叮当当”响起来,像是在敲警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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