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袍人迈出的每一步,都像是远古巨兽的脚掌黑袍人迈出的每一步,都像是远古巨兽的脚掌重重踏在大地上,地面如被滚烫烙铁灼烧般,裂开蛛网状的缝隙。浓稠如沥青的黑色雾气翻涌而出,在空中扭曲成一张张狰狞的鬼脸,它们大张着嘴,发出若有若无的尖啸,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亡魂在哀嚎。他手中镶嵌紫色宝石的权杖顶端,幽光如同一颗跳动的邪恶心脏,每一次闪烁,都让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,仿佛空间即将被撕裂。我握紧金剑,破损的手掌传来钻心的剧痛,鲜血顺着剑柄蜿蜒而下,在冰面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,却意外地让剑身上黯淡的星辰纹路泛起一丝诡异的光泽。?
“小心他的权杖!” 江浸月突然厉声大喊,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。她迅速将冰魄剑横在身前,剑刃裂纹中渗出的暗红液体在刺骨寒气的作用下,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晶,宛如镶嵌在剑身上的红宝石。话音未落,黑袍人已挥动权杖,刹那间,无数黑色触手裹挟着腥风,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我们席卷而来。这些触手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吸盘,每个吸盘里都嵌着一只浑浊的眼球,随着触手摆动,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 “咕噜咕噜” 声,仿佛无数只虫子在蠕动。?
我条件反射般迅速举起玄盾,蓝色符文在触手的猛烈冲击下疯狂明灭,如同暴风雨中摇曳的烛光。触手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在盾牌上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那声音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撞击城门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盾牌表面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,刺骨的寒气顺着裂缝渗入,冻得我手臂瞬间失去知觉,仿佛整条手臂都被封进了万年玄冰。同伴青冥剑化作翠色流光,剑气纵横间斩断几根触手,但断口处立刻涌出黑色黏液,如同活物般重新凝聚成更粗壮的肢体。黏液滴落地面,将冰层腐蚀出深不见底的孔洞,发出 “滋滋” 的声响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。?
木杖藤蔓仿佛有了生命般自动飞射而出,缠绕住一根触手,金色光芒与黑色黏液激烈对抗,爆发出耀眼的火花,如同无数颗小型太阳在瞬间绽放。然而,黑袍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冷笑,权杖顶端的紫色宝石光芒大盛。被藤蔓缠住的触手突然膨胀数倍,“砰” 的一声巨响炸裂开来,木杖藤蔓被震得倒飞而回,金色光芒黯淡了几分,仿佛一个受伤的战士失去了力量。?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”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,调动体内仅存的灵力注入金剑,剑身的星辰纹路亮起微弱光芒,如同即将熄灭的萤火。“金剑?裂空斩!” 金色剑气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,朝着黑袍人疾射而去。但剑气在距离他还有三丈时,被一层黑色屏障无情挡住,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,仿佛两块巨大的陨石在空中相撞。屏障表面泛起涟漪,黑袍人身影一闪,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江浸月身后,权杖尖端泛着幽光,直取她的后心。?
千钧一发之际,同伴青冥剑及时挥来,翠色剑气如同一道绿色的屏障,逼退黑袍人。江浸月反应极快,一个翻身,冰魄剑划出一道冰墙,大喝:“冰魄?寒壁挡魔!” 然而,冰墙在黑袍人的注视下,仿佛遇到了天敌,迅速被黑色雾气侵蚀,表面爬满紫色纹路,“咔嚓” 一声炸裂成无数锋利的冰刃,朝着我们飞溅而来,如同一场致命的冰雨。?
我挥动玄盾抵挡冰刃,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我手臂发麻,仿佛骨头都要被震碎。在激烈的战斗中,我敏锐地注意到黑袍人每发动一次攻击,权杖上的紫色宝石就会闪烁,而他周身的黑雾也会变得更加浓稠,如同恶魔在积蓄力量。“攻击宝石!那是他力量的来源!” 我大声喊道,声音在这片充满肃杀之气的荒原上回荡。众人会意,同时发动攻击。江浸月冰魄剑凝聚出冰凤凰虚影,冰凤凰发出清越的鸣叫,带着炽热的火焰冲向黑袍人;同伴青冥剑化作万千剑影,从侧面突袭;我握紧金剑,将全身力量注入其中,“金剑?星辰陨灭!”?
三色光芒交织在一起,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,朝着黑袍人射去。然而,黑袍人却不慌不忙,双手结印,口中念念有词,仿佛在吟诵古老的邪恶咒语。地面突然剧烈震动,裂开一道道巨大的缝隙,无数黑色锁链从裂缝中伸出,如同恶魔的手臂,缠住我们的脚踝。锁链表面布满尖刺,扎进皮肉的瞬间,一股麻痹感顺着经脉蔓延,让我们的动作变得迟缓,仿佛被施了定身咒。?
冰凤凰撞在黑色屏障上,火焰瞬间熄灭,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的篝火;青冥剑的剑影被锁链缠住,无法靠近,仿佛陷入了无形的牢笼;我的金色剑气也被屏障削弱,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,如同在坚硬的岩石上轻轻划过。黑袍人发出一阵狂笑,笑声在荒原上回荡,如同恶魔的低语,充满了嘲讽与不屑:“就这点本事,也想挑战混沌的意志?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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