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音离都在回想那抚琴的女子,为何笑得如此灿烂却抚出了带有悲伤的琴声。
回到庭院,她爹爹正愁无聊,一见煜凤,就像小鸟见着吃食一般,激动得赶紧拉着他的手,坐在了庭中的石凳上。
茶为他一添,在把那棋子一摆,笑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
“少侠,多日未见,真是有点想念啊!”
煜凤只得尴尬一笑,在他看来也就半日而已!
“少侠可愿陪老夫下一局,如何?”
煜凤自然是乐意的,两人就在庭中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,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她爹爹呢怕就是醉翁之意不在棋。
在房中一动不动看着红狐的音离听得是眉开了又皱,皱了又开。为何这样说,还不是他爹爹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。
比如:“不知少侠以后要娶几房呢?”
煜凤到也实在,说只娶一房。
她爹爹便道:“嗯!不错,忠情。”
还没等屋中的音离反应过来,又传来了他爹爹的灵魂拷问,只是她没听清,倒是听清煜凤说他什么愿意!
音离摸了摸闭眼的红狐,唤了唤,见它不想睁眼,她便慢慢的将手伸向它的嘴边,捏住一根白胡须,用力一拔,痛得它立马睁开双眼投降。
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,最后对她翻了个白眼。
音离一掌拍在了它头上,这家伙,今日之事还未找它算,竟还敢对她翻白眼!野畜难训。出嘴咬人也就罢了,还咬得如此凶残,如若她爹爹知寻此事,定会叫她丢了此狐。
她摇摇头道:“你啊!你啊!你为何如此不沉气,他不过是醉酒罢了!”
她从未主动的去伤害过任何动物,更别说是人。见他拖着他腿时,仿佛她才是那刽子手。
“动物你可以随便咬,可他是一人!如若以后,你再这般血腥,那你就回你该回的地方。”
平静,从容的话从她口中说出。没有愤怒的表情,却使它感到压迫。
它轻声哀嚎,如不是那男子要轻浮于她,它断不会如此。就算它不修理他,想必那只凤凰也不会放过他,说不定付出的代价就不只是一条腿了!
况且它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。
红狐见音离不理睬它,便摇晃着尾巴朝他爹爹走去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音离看了看他,摇摇头后一头栽在了桌子上,眨巴着眼睛。
“你们聊完了?”
音离见他不做答便转过头背向于他。
煜凤不慌不忙的坐到了她对面,手轻轻一挥,便变出一串糖葫芦,拿到她鼻前晃来晃。
“你在生红儿的气?”
其实他早就看了出来,从茶楼离开,她便一直阴沉着脸,就连街边的肉包子和烤鸭她都没了兴趣。
他放下糖葫芦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,刚陪她爹爹谈了许多,觉得有些口渴,便一口饮尽
“我指使它做的。”
音离顿了顿,转过头疑惑的看向他,他指使?可不曾见他有语言和动作。
确实是他唤的红狐,他怕他一出手便要了那男子的命。
“你为何要叫红儿这么做?不过是醉酒,难道你们神仙都是这么不近人情的吗?”
煜凤面如平静:“他轻浮于你,难道你不知?”
她有些生气:“如若他是不小心的呢?你就废了人家一条腿?”
“废他一条腿算是小惩。”
倘若他再过份一点怕就不是一条腿能解决的事儿。煜凤再次拿起糖葫芦递到她嘴边道:“只是流了点血,断不了。”
音离半信半疑的接过糖葫芦:“真的?”
她见煜凤点头,才舒展开眉目,欢喜的舔了舔。
魔界和鬼界两界相临,都藏在阴暗潮湿的地底下。
且过了忘川便是魔界。只见一白胡子老人扛着那根稻草棒站在那,右手食指放于嘴中,几声哨响遍在河周响起。不会一儿,从对岸使出一小船渐渐向他靠近。
他不紧不慢的步伐成熟稳重,丝毫不像一满头白发,双手布满褶皱的老人。
过了忘川河,他手中的稻草棒竟变成了一法杖,在行径之中他也从白发老人变成了中年男子,路过的魔人一一鞠躬唤他辡护法!
魔殿中传出阵阵真吵,一脸上有道疤痕的男子正站在魔位前,笑得奸诈。
“这魔尊之位空了十多年,也该名正言顺的有个主了!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还有莫护法,”
他看了看站在殿上的人愤怒道:“你让你麾下的人叫你魔尊也就罢了,难不成你还想吞下整个魔族?让我们辡护法麾下的人也要叫你魔尊不成!”
“谁知道你们那辡护法去哪滴了,说不定早就逃出魔界了!”
“要知道,这几年是谁辛辛苦苦将魔界打理得有井有条,这魔尊之位早就该是我们莫护法莫属!”
“谁要是不服就站出来,问过老子的铁锤!”
“如果是我呢?”
这声音一出,殿中瞬间角雀无声。
虽然时隔几年,但他独特的磁性嘶哑的声音一听就会令人过耳不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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